半斤白拉他一眼:“你也知道你偷懒啊。”
“行,就你去送吧。”楚以左说完就到一旁坐着去了。
片刻后,远书从里屋走出来,他偷偷瞥了楚以左一眼。
少爷并没有看自己。
看样子自己在楚以左心中无非就只是一个任他驱使的奴隶。
远书低下头,这也是他该干的,之前是自己失了分寸,忘了身份。
“走吧。”八两上前扶着远书,“我送你回去。”
远书抬头看看他,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不过以自己现在这个状态还是让人扶着比较好。
八两一路上倒也安分。
到了偏房,推开门,远书突然被人从背后猛推了一把。
远书刚半转过身子回头,就看见八两也走了进来,他关上门,一脸猥琐地看着远书。
远书想要起身,却被八两遏住两只手腕。
“八两,你这是做什么!”远书瞪大了眼睛,这种架势他熟悉得很,他拼命地反抗,“少爷知道了会打你的!”
“看样子还有力气啊,我还以为你被少爷整得废了呢!”八两紧紧掐着远书的下巴,“还有,你以为是谁让我送你回来的?”
远书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
是少爷?
是少爷让八两来送自己的。
难不成也是少爷让八两这么做的?
八两急切地搓了搓两只手:“这次我听见你被少爷折磨的叫声,整得我这心里怪痒痒的。”
“我也不嫌少爷脏。”他开始撕扯远书的衣服,“不如你就老实地从了我,上次少爷因为你打我的事儿一笔勾销。”
“滚开。”远书闭紧眼,挣扎着。
把他的身子凌辱完了还不够,还要让人再践踏一番?
他的这位少爷到底想干什么啊……
“楚以左……你混蛋!”
瞬间没了动静,远书睁开眼睛,在他面前站着的是手中拿着一棍子的齐明南,而八两已经倒在了旁边的地上。
“谢、谢谢。”远书的声音还有些发抖。
齐明南将八两拖出门外,两只手相互摩擦着拍了两三下,然后走进屋子,关上门。
“你没事吧远书。”齐明南说着也干脆坐在了地上。
远书轻轻顺着自己的胸脯,道:“幸亏你来了。”
“我本来是想找以左的,结果半斤说他睡觉了。我听说你搬到这来了,就顺便来看看。我……”想到要提及的伤心事,齐明南的声音渐渐哽咽起来。
他突然扑进远书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啊啊啊啊,远书……我、我不仅赔了本儿,我还把自己赔进去了!”
齐明南这一番操作让远书有些不知所措,远书只能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以示安慰。
等了一会儿,齐明南哭完了,他离开远书的怀抱,看着远书此时狼狈的样子,边擦着眼泪边问道:“远书你现在这样是不是楚以左整的?”
远书低下头,平时齐明南对自己再怎么友善,他也是一个少爷,他和楚以左一样都是少爷,两个人的关系又很好,远书自然不会傻到守着他说楚以左的坏话。
虽然远书没有回答,但齐明南用脚指头想都能确定是楚以左。
“他睡了你,最起码得对你好点吧?就把你丢到这儿了?比小北还不是人!”齐明南的眼中明显起了怒火,大骂了一声,“小爷我要和他割袍断义!”
齐明南又伸出手放在远书肩膀上,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怜悯:“你我同命相连,都是苦命人啊。你放心,小爷我会救你出去的。”
楚以左躺在床上,今晚够累的,不过也够痛快的。
他想通了。
自己是不可能喜欢上远书的,远书不过就是供自己消遣的玩物。
所以自己就不用特意不去碰远书了,他楚以左根本就不是喜欢上了远书这个男人,而是感觉这个玩物好玩罢了。
他不仅要今天玩儿,还要日日玩儿,夜夜玩儿。
楚以左笑了,想想就美。
“远书,快。”齐明南说着又把外面还晕着的八两拖了进来,“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下来。”
远书一脸的迷惑,扒他的衣服干什么?
是因为他要扒自己的衣服,所以要以同样的方式报复回去吗?
“我想到一个好办法让你逃出去。”齐明南解开八两的外衣,又看向远书,“别愣着啊,快来帮忙。”
远书连忙起身去帮忙。
逃出去……
自己现在真的很想逃出去,真的想摆脱楚以左的压迫和侮辱。
真的能逃出去吗?
“你放心,你呆在我们齐府绝对安全,更何况现在楚以左他爹都不让他出门儿。”齐明南说着将八两的衣服递给远书,“换上吧。”
绝对安全……
齐明南的这话点醒了远书,远书自己都差点忘了,奴隶私逃,主家打死都不为过。
不过,他现在呆在楚以左身边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对了。”齐明南似是考虑到了什么,“你现在身子走路方便吗?”
远书点点头。
虽然该痛的地方还是有些痛,但腿好像没有那么软了。
“行,那你等下跟在我身后,切记要低着头,还有不要说话,其余的就尽管交给我。”齐明南的表情很严肃,仿佛在策划什么大事一样。
远书跟着齐明南来到楚府的大门。
守门的人见了齐明南连忙道:“齐少爷慢走。”
齐明南点点头。
“八两?”一个守门人瞧见了齐明南身后的远书。
远书只记得齐明南的话,一个劲地低着头,努力不让别人发现自己。
“他啊。”齐明南挡在远书身前,“他吃辣了东西,嗓子坏了。我家有好药,以左让他跟我去取一趟。”
守门人笑了笑:“这样啊。那齐少爷您慢走,慢走。”
随齐明南上了马车后,远书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出来了。”
他的心还在砰砰跳着。
“那是自然。”齐明南双手环在胸前,仰起头,得意道,“也不看看是谁带你出来的。小爷出来,他们敢拦?”
齐明南早就成了楚府的常客,从楚府带个下人出来是经常的事,再加上和楚以左的关系甚好,看门的人自然对他放松了警惕。
“可你方才明明搞得很紧张啊。”
齐明南摸着后脑勺,略显尴尬地笑道:“这不是头一次帮人逃跑嘛!自然要认真对待了,人生头一次嘛!”
远书感觉到齐明南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脸上的巴掌印上,赶紧低下头用手挡了起来。
“我刚才没注意到,这他妈的是楚以左干的?”
远书点点头,暗暗咬住嘴唇,抑住那不争气要冒出的泪花。
“要是我方才在府里就看到了,小爷非得让他楚以左一夜不眠!”齐明南骂着便要掀开轿帘,“他还有脸睡觉?不行,回去。”
“不回去。”远书连忙拉住他,“我现在不想回去。”
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逃出来的。
齐明南想了想,道:“也是,出来都出来了,咱何必再回去。”
这才作罢。
齐明南如此生气大概也是因为由远书联想到了自己。
同样受那窝囊气。
到了齐府,齐明南将远书带进自己的屋子。
“我还怪饿的。”齐明南摸着的肚子,对远书道,“你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去做。”
远书脱口而出:“鸡蛋羹。”
或许是习惯了吧。
此刻远书真的很想再吃一碗这么多天没有再吃过的鸡蛋羹。
“就吃鸡蛋羹啊?”齐明南笑了笑,“好嘞。”
“齐少爷……”远书摩挲着衣角,低着头,“有热水吗?我想洗洗身子。”
现在的身子确实需要好好洗一洗,到处都是楚以左的残留。
“行。”齐明南爽快地应道,“我让人去准备。”
远书进入浴桶中——果然还是热水舒服。
他慢慢洗着,忽然用力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这回楚以左留在自己身上的痕迹就像是耻辱。
他要好好洗,洗干净,这次是他自己讨厌的。
楚府守门的几个人说着:“是时候关门了吧?八两怎么还没回来?”
“兴许太晚了齐少爷留他在齐府住下了呢!”
“那不等他了?关门吧,关门吧。”
齐明南抱来被子放在床上:“这是小北盖过的,你就先将就一下吧。”
“谢谢你,齐少爷。我在地上睡就行。”
“睡地上?”齐明南一脸惊讶,“楚以左平时就让你睡地上的嘛?这关系我和他断定了!”
远书没有说话,他也没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话让这位齐大少爷这么生气。
“小爷床大,招得开。”齐明南将远书拉到床边,“今晚你先和我睡着,明日我给你安排个客房。要我说这个楚以左就是不干人事,我可从来没让小北睡过地上。”
远书抿了抿嘴,还是没忍住好奇,小心地问道:“小北呢?”
“小北……小北他也不是啥好东西!”齐明南突然又抱住远书嚎啕起来,“我对他那么好,他竟然一声不吭地就跑了,跑了!”
看样子齐明南又哭完了,他从远书怀里起来,擦了擦眼泪。
远书倒是挺羡慕这位齐少爷的,家世好,人长得也好,性格也好,尤其这哭完就没啥事的样子。
“你和楚以左一开始,是他强迫你的还是你自愿的?”齐明南的眼睛里闪着好奇的光。
他问过楚以左但楚以左不告诉他,现在和另一位当事人呆在一起,自然要再问问了。
齐明南这么一问,远书愣住了,他之前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被强迫的还是自愿的,一开始自己只知道楚以左对自己很好,自己是奴,要听少爷的话。
见远书不说话,齐明南捶了一下手,道:“肯定是楚以左逼得你。”
“不是。”远书摇摇头。
“那就是你自愿的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