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明南正在四处走着看着,出来逛逛心情果然舒畅了好多。
突然一只手拽着他就跑,直到跑到一个小巷子里才停下。
“谁啊,放开我!你干嘛。”齐明南气喘吁吁地喊着。
定睛一看,他瞬间愣住了。
是野北?
他明明都快放下了,这个人干嘛又要出现在他眼前。
野北本来就想着这次要不要去齐府看看,结果正好就碰上齐明南了。
“你瘦了好多。”野北能看出来齐明南的状态不是很好,但还是讥讽着,“齐大少爷该不会是想我想的,茶不思饭不想吧?”
齐明南根本没理会他这茬儿,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要是没什么事,小爷就走了。”
说完,齐明南就转身要走,却猛地被人拽回。
野北将他抵在墙边,如狼似虎地吻了上来。
“嘶!”野北捂住被咬的舌尖。
他刚要发火,就听到齐明南说:“野北,我知道你看不上我,瞧不起我。我也不是那不要脸的人,我不缠着你就是了,你犯得着再这么羞辱我吗?”
齐明南的声音听起来很生气,但又感觉他马上就要哭了。
“我是看不上你,但我喜欢你的身子。”野北说得很平淡。
“王八蛋!”
眼看着一个耳光就朝着野北呼了过来,齐明南的手瞬间被野北的手紧紧抓住。
“想打我?很好。”野北用力将齐明南的手一甩,一只手猛地锤向齐明南耳边的墙,“老子就想羞辱你怎么了?你也得给老子受着。”
齐明南气得呼吸加快了很多,泪水直在眼眶中打转。
野北瞬间想到了什么,自己没忍住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下,他捏起齐明南的下巴,一个字一个字说着:“今晚老子就去找你。”
此时野北正有些放松,齐明南一脚踹到他的要害,他连忙疼得捂住,骂着,齐明南趁机撒腿就跑。
“你完了,晚上给我等着!”
野北的声音砸到齐明南的身后,齐明南垂下眼眸,心中一慌,微微愣住,脚步也缓缓停住,攥了攥拳头还是跑走了。
晌午了,远书坐在偏房门前的台阶上。
太阳虽然有些晒,但有一阵阵微风吹过还是挺舒服的。
一只鸟儿落在这个院中,远书的目光一直在追随着它,看它在地上蹦了几下然后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远书顺着鸟儿飞走的方向抬头看着天空,太阳刺得让人睁不开眼,可真神奇,这么温暖万物的东西却也能刺痛人的眼睛。
偏就不信了。
远书同太阳较起劲来,他一定要直视它。
眼睛不停地眨呼着躲开太阳的光芒。
突然一个黑影将太阳遮了起来。
“看什么呢?”那个黑影发出的声音,远书知道是谁。
这声音太熟悉了。
远书紧紧闭着眼,缓了一会儿,然后慢慢睁开,才看清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还真是楚以左。
远书没想到楚以左会在午休的时间来找自己,往常因为下午要上学,楚以左中午一般是要睡一觉的。
“太阳。”远书老老实实地回答了。
“看它干什么?”楚以左说着坐到远书身边,“眼睛再看瞎喽。”
远书下意识地挪动了一下身体,离开了楚以左一些。
“你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
一只晃动着脑袋看起来呆呆傻傻的青羽赤喙的鹦鹉出现在远书面前。
远书瞬间脸上浮起笑容:“小红嘴!”
那声音一听就是高兴的,远书接过鹦鹉,提起鸟架子逗着它。
见他终于露出了欢喜的模样,楚以左也很开心,可一想远书就因为这一个破鸟就这么高兴了,楚以左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它放我屋里,我也顾不上。”楚以左露出一副为远书着想的样子,“你平时爱和它玩儿,我想你可能也想它了,索性就让它呆在你屋吧。”
远书逗着小红嘴的手停下了,他回头默默看了楚以左一眼,抿了抿唇,缓缓开口道:“谢谢少爷。”
楚以左的心刹时雀跃起来。
他刚刚说什么?
谢谢少爷……楚以左的嘴角咧到了耳根。
他好久没说这句话了。
仔细想想自己好像在那段时间里做的都不是让远书能说谢谢的事。
“不干人事、不干人事。”
楚以左回过神来,瞅着那只正在叫唤的破鹦鹉——怎么好像它知道自己刚才在想什么,而且有种它在骂自己的感觉?
“谁不干人事了?”远书笑着用手指点着鹦鹉的嘴,“你学的都是什么啊。”
“就是,尽学那浑话。”楚以左也点了点破鹦鹉的小嘴,然后趁机伸手搂住远书。
远书的身子瞬时间绷住,虽然跟楚以左搂搂抱抱的早就不算什么了,但此时远书对楚以左有一种不可控的排斥。
很不自在。
可楚以左并没有注意到远书的眸子已经没有笑意,他自己倒是高兴得很。
远书对自己说谢谢,他感谢自己了。
那岂不就是意味着远书很容易被哄好,只要自己做一些小小的事情就可以。
毕竟在他看来远书还是很好拿捏的,而且远书说过爱慕自己,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说的更有可能是真心话。
相信很快就能让远书心甘情愿地附和,自己又可以好好享受可口的他了。
黑夜来临,远书和齐明南都迟迟不敢入睡。
远书害怕楚以左会来。
虽然楚以左对自己说不会再勉强了,但自己知道楚以左的话就只能听听。
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反悔。
齐明南害怕野北会来。
他不知道野北白天说的话是真是假,但还是很担心,万一他真来了怎么办。
府里有人守着,应该不会这么容易进来吧?
吱——
门被人推开了。
他们都往自己房门的方向看去。
齐明南一下子下了床,光着脚站到地上,戒备地盯着慢慢转身将门关上的野北。
“齐大少爷。”野北一步步向齐明南逼近,“你可把我的宝贝伤得不轻啊,是不是该好好赔偿赔偿?”
“我我……我给赔你钱行不行?我可以赔给你很多钱。”齐明南紧紧抓住床柱。
野北停下脚步,抬了抬下巴示意齐明南去拿。
齐明南马上挪动脚步,翻开自己的橱子,拿出一堆金银珠宝。
“你看这些够不够?”
见野北抿了一下嘴,看起来好像不满意的样子,齐明南立刻又道:“那明天,明天我从账房再取些,明天你再来拿好不好?”
“可真是骄奢的少爷。”野北一个跨步走到齐明南面前,捏起他的脸看着,“哪需要这么多钱?你的身子就够了啊。”
齐明南肩膀的衣服被野北一把扒下。
“不要!”齐明南的肩膀后面一疼,他能感受到野北在做什么,“你这个土匪,放开我!”
“嘘。”野北的食指放到齐明南嘴边,让他闭嘴,“你也知道我是土匪啊,你要是把你家里人喊来,我可保不齐会对他们做什么。”
齐明南的眼眶瞬间湿了,在他的记忆里土匪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
他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干嘛要招惹上这个瘟神。
当初看到野北被人牙子打,自己就不该同情心泛滥。
真是,犯贱。
齐明南气得直咬牙。
野北一下子抱起他,放在桌子上,坐着。
桌面上的金银珠宝硌得齐明南很不舒服,他微微挪动着身子却找不到一处平稳的位置。
“咱娇贵的大少爷自然也要用贵重的东西啊。”野北一只手按住齐明南的肩膀,一只手从桌上众多珠宝中挑出一串白色的珍珠链,拿在手里看了看,“就这个吧。”
他强制着把齐明南的手举过头顶,用那条珍珠链把双手缚住。
“还有这个。”野北拿着一个金元宝,在手里把玩着,露出一抹坏笑。
齐明南见状连忙慌张道:“你要是想上我就快点,别整那花里胡哨的。”
“少爷,怎么样啊?够奢侈,够配你吧?”
烛光照在桌面的金银上,珠宝的光芒映在二人的身上,明明晃晃。
另一边。
远书看着果不其然是楚以左来了,说话不作数。
暗骂着: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不对,呸,他才是屎。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远书还是像往常一样自觉地准备褪去自己里衣。
他边低着头解着衣裳,边能感觉到楚以左离自己越来越近。
突然,一只手落在了他的肩上,薄衣也随之回到他的肩上。
“穿好吧。”楚以左的手轻轻拍了拍远书的肩膀,“我说过不会勉强你。”
远书微微一愣,他没有想到楚以左会让自己把衣服穿好,以往只会扒衣服的。
接着,楚以左上了床躺在远书身边,扯过被子盖在身上。
那这又是干什么?
怎么还躺在床上了啊。
见远书的身子往里面挪了挪,楚以左一伸手,将远书拉倒在床上,解释道:“你放心,我就只是想守着你睡。”
片刻后,远书朝楚以左看了一眼,楚以左的眼睛闭上了,应该是睡着了。然后远书转过身去,背对着楚以左,并且让二人之间隔开一段距离。
突然一只手环在他的腰间,远书的眼睛微微瞪大,屏住呼吸,不会是楚以左又反悔了吧?
等了一会儿,好像也没有其它动静了。
应当只是睡梦中翻了个身吧。
远书这才算放下心来,缓缓吐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安心入睡了。
感受到远书放松的喘息,楚以左缓缓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