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自清朝人点头算是还礼,他曾在几年前去南境时受到过郡主的帮助。后两人从江湖武学谈论到投资理财,从黑夜高谈阔论至黎明,因意见想法统一,逐渐成为朋友。
闻言邱生泽站起来朝女子行礼,然后站在旁边试图降低存在感。饶是他再猖狂身后再有人撑腰也不敢在宁安郡主面前造次,除非是脑袋不想要了。
打过招呼后,许自清就拉着乔沐沐先走了。被拖着的乔沐沐跟许自清小声嘀咕几句,“那个人为什么这么怕这位姑娘啊?”
“因为那是我们晋朝的郡主。”许自清同样小声回答道:“算是我的朋友。”
对此乔沐沐也没有多问,松开许自清的手一蹦一跳的在各个摊位前晃悠。
周围的人见邱生泽这个纨绔公子一瞬间就对那女子毕恭毕敬的着实有些好奇是什么来路,不过还没围观多久,县太爷便带着师爷着急忙慌的赶来了。
瞬间原本聚集在一起的人如鸟兽入林四下散开回到自己的摊位上。
县太爷大约快五十多岁了,看起来面目慈祥很是和蔼,只不过后面这位师爷倒是长得一副小人模样。
也不知道有什么过人之处。庄沅竹在心里嗤笑,看来她得替皇兄整治整治了。
“我途经此地,竟不知临安何时出了这么一位地痞流氓。县太爷,您解释解释?”
说起来这位宁安郡主,可谓是晋朝的奇人。
虽比不上战神沈崇明,但却比一众龙孙凤子强要出众很多,母亲是当今帝子的姑姑,父亲曾是一品军侯后为避嫌在朝中任职闲官。
如今十九年华,自幼跟着龙孙凤子一起习武,十五岁时跟随叔伯一同镇守南境,十六岁时率兵出征一战成名。前年帝子登基为了弥补庄家便将庄沅竹提升为南境大军的主帅。
“是下官的问题,下官教育失职还请郡主恕罪。”还没等县太爷说话,那师爷便抢先开口道。
庄沅竹听了师爷的话不怒反笑,她已经很久没有碰上自作聪明的愚蠢人了。看来这临安没有白来。
“哪里,师爷太谦虚了。”庄沅竹脸上依旧看不出来喜怒,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但却让人从心底生出一股寒意。
县太爷听到庄沅竹的话后闭了闭眼睛,心想这下完了。他跟师爷还有邱生泽所做的事情,瞒不住了。
果然书上说得对因果轮回,他做的那些事,总会要遭报应的。那些被他们折磨至死的少女,每每闭眼都会感觉她们会来索命。
他认了,但是黄泉路上有那么多少女作陪,他不亏。
想到这,县太爷便起身跟师爷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冲向一旁的柱子试图自裁却被庄沅竹身边的侍卫拦下。
“我这还没说什么呢,县太爷就着急去送死啊。”庄沅竹拍了下手,就有人将县太爷三人扣住,随后轻笑道:“想死啊,没那么容易。带下去。”
解决完这种杂碎,庄沅竹整个人心情都好了很多。看着周围低头不敢往这看的百姓们,道:“各位,三日后新科状元李清远将会担任临安知府,还请各位为其接风洗尘,带领临安走向更强。”
对此百姓雀跃欢呼。
正在吃豆腐脑的乔沐沐听到一片欢呼,不由疑惑道:“他们在高兴什么啊?”
“大抵是有恶人被惩戒,有狗官下台吧。”许自清又给乔沐沐加了碟豆乳放在她面前。
乔沐沐抬头看了一眼,又继续跟面前的食物奋战,道:“那确实应该高兴,在我们那要是高位者品行不端会被百姓讨伐的。”
“是这样的,不过我们这与你们那多少会有不同。”许自清慢悠悠道。西域的制度确实与晋朝不一样,他以前差点因此命丧黄泉。
“所以嘛,可惜那些姑娘们了。”她一眼就看出来那县太爷与师爷身上多少有点不一样,虽然县太爷看起来慈祥和蔼可眉目间总有贪欲过重的感觉。
她一向看人很准的,多少也能猜到几个人渣做过什么。这些人死不足惜,按照她的性格非得把这几个狗东西做成人彘才解气。
许自清诧异,但又明白了。乔沐沐一向看人很准,这是他知道的。
“他日黄泉路上相遇,那些姑娘们会好好‘招待’他们的。”他虽不信鬼神之说,但也希望这些姑娘们别放过他们。
见庄沅竹领着人压着他们往知府去,许自清勾唇,这个郡主可不似表面上这么和气,落在她手上……啧啧,有好戏好看了。
这边庄沅竹将人压到知府大牢后,便挥退衙役等人,独留自己亲信在地牢。
“阿纪,去准备些工具。”庄沅竹走到邱生泽的面前,看着他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庄沅竹脸上依旧笑意不减。
“别怕,一会就过去了。”伸手捏住邱生泽的下巴,轻轻一拽只听得咔嚓一声,下巴就脱臼了。
邱生泽面色惨败冷汗淋淋的跪倒在地上,眼神中全是对庄沅竹的恐惧,看见庄沅竹蹲下身,他本能的想往后退,可他后面是墙。
“都跟你说了不要怕,怎么不听话呢。”庄沅竹接过阿纪递过来的烙铁往邱生泽烙去,“不是挺会骗小姑娘欢心的吗?怎么不说了,嗯?”
“不是什么卑劣手段也耍得出来吗?你现在给姑奶奶我耍一个,耍啊。”
“你怕什么?那些姑娘体无完肤,被你们玩弄成那副惨样最后怀恨死去,你不过是才承受了一定伤害,这就怕了?”
庄沅竹似乎嫌这样的惩罚还不够,又从一旁桌子上拿起一把匕首,在指尖试了下,很钝。但要的就是钝刀。
她将邱生泽绑在架子上,用匕首沾了辣椒水,在他的皮肤上慢慢划动削下一小块皮肤来。
人渣,就该千刀万剐。
才不过划了三四刀,邱生泽便昏死过去了。命令阿纪用辣椒水把他泼醒后,庄沅竹继续在他的身上乱划。
许是觉得这样没劲,庄沅竹又在邱生泽身上开始练起了字,只要写得不好便划花从另一处继续。
庄沅竹看着眼前再次昏死过去的人,轻呵一声。面上还是挂着那副温笑,可配上那衣服上的血迹,活脱脱像是地府来惩治人渣的差使。
县太爷跟师爷渐渐转醒,看了看一旁满身血迹没有一块好皮肤已经昏死过去的邱生泽,又看了一眼持刀在邱生泽身上乱划面上温笑的庄沅竹,他们两个从心底生出寒意打了个哆嗦。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庄沅竹听到动静见这边两个人醒来,便大发慈悲的放过邱生泽。移步到他们两个面前,看着因害怕而抱在一起打着哆嗦的两人,庄沅竹有些怀疑自己真的那么可怕吗。
“别怕,让我想想,该挑谁呢。”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了又转,最后指向师爷,“就你吧,师爷。”
“阿纪,将师爷绑在老虎凳上。对了,再把左边墙上挂着的工具拿来。”庄沅竹接过阿纪递来的鞭子,甩了几下,“不太趁手,凑活用吧。”
“我记得,师爷喜欢玩鞭子吧?那试试抽在你身上会是怎样的感觉?”话落便挥手抽在人身上,瞬间皮开肉绽。
师爷“啊”的一声想要躲避,却被困住身子动弹不得。听着鞭子在空中发出的响声以及师爷的哀嚎,县太爷竟然被吓到尿了出来。
浓重的血腥味中夹杂着尿液的腥味,又混着牢房中不知名的味道,庄沅竹皱眉掩住口鼻,手上的动作却是毫不停歇。
“喜欢对那些姑娘动鞭子对吧,现在师爷您爽了吗?爽的话您学个狗爬让我乐呵乐呵呗,我还没看过呢。”
一想到那状纸上字迹,庄沅竹就心口疼得厉害。她不知道这对老夫妇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拿着这份状纸不辞辛劳翻山越岭到达金陵的,也不知道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把这份状纸交给自己的。
但她能够体会到。
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被掳走,又花费数年的时光才到知府府上当佣人,看着女儿惨死,看着如自己女儿一样大的少女横着进来横着出去。
看着这群人渣是怎么凌辱这群少女的,确没有能力帮助她们。他们甚至可以想象到自己的女儿曾经也是被这样对待的。
想到这庄沅竹不忍心的闭上眼睛,透过状纸她都可以想象到是怎样的一种场景,可现实比想象还要更加残酷。
“你们,不配为人。”庄沅竹睁眼看着这三人,都生得是一副人样,可为什么要干连畜生都不如的事情呢?
强抢民女,诱奸娈童。
不仅如此还把她们折磨到没有人样后残忍杀害,草草掩埋在荒山野岭。
这根本不是人做的事情。
庄沅竹最后一鞭用力的抽在师爷身上,听着他发出一声响彻云端的惨叫昏死过去后,满意的露出笑容。
紧接着,她看向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县太爷,慢慢地走到他的面前。蹲下身子与他对视,轻笑道:“该你了,县太爷。想好要怎样的惩罚了吗?”
“我记得你喜欢叫一群壮汉去凌辱那些小姑娘吧,要不然你也试试?”
说完庄沅竹拍拍手,三五个大汉便进门站在旁边,“这些可都是我从别的大牢花重金买过来的,你就好好享受吧。”
庄沅竹与阿纪刚出去,里面就发出了县太爷的惨叫,没过多久那惨叫就便了声调。庄沅竹就这样冷眼看着那些纠缠在一起的肉体,直到县太爷的声音逐渐减小直到消失。
将昏过去的县太爷泼醒后,庄沅竹没耐心跟他们纠缠下去,便吩咐阿纪把他们的眼睛挖去,砍去四肢,做成人彘扔到荒山野岭。
她身上血腥味太重了得先在知府清洗一下换套衣服,然后去醉月楼赴约。
“对了,那些姑娘们都接回去了吧。”庄沅竹沐浴完后,看见阿纪回来问道。
“接回来了。属下擅作主张替她们立了座大墓,碑上皆刻有她们的名字。”
“那便好,改日去请宏远大师诵经超度吧……苦了她们了,希望下一世她们能够健康快乐一辈子。”
她自小跟着先帝的皇子们学习长大,又亲眼看到过那些阴暗。那些手段她不是不会只是她不屑于,可今天这件事实在是让她感到气愤。
庄沅竹幽幽的长叹一声,不去多想。她尽到应有的责任,也算是替她们报仇雪恨了。
一旁许自清与乔沐沐这边,两人到了醉月楼后许自清只是先让乔沐沐吃上了她期盼已久的宋嫂鱼羹,自己却没有点任何的菜。
乔沐沐见此便打趣他是不是被自己吃穷了,“许师兄,你不饿吗?一路人你都没怎么吃东西,难不成被我吃穷了?”
“噗,怎么会。我是在等一位朋友,有她面子在,今天我们能免单,你想吃多少我们就吃多少。”许自清眨了眨眼睛,轻笑道。
“哪位朋友呀?”乔沐沐有些好奇,能够让醉月楼卖面子的人得有多厉害啊。
“你见过的,前不久碰见的那名红衣女子。她叫庄沅竹,可是醉月楼的金主,有她在今天你敞开肚子吃就好。”
朋友跟未来妻子面前,许自清当然选择卖朋友。
话落,一道声音传来,是庄沅竹来了。
“抱歉两位,我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