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绯闻

去普伦茨劳贝格这一趟实在是大丰收,陈澄光SR卡就收获了4张,除了SSR金卡冯·布劳恩那一组在研究火箭外,来自黑森州的SR金卡库尔特·德布斯小队也在研究火箭。陈澄通过作弊发现这位大佬是美国肯尼迪航天中心的开山祖师,参与过从人造卫星发射到“阿波罗”工程等各项航天计划后,只有默默掏钱。
“我还是太没见过世面,低估了德子的工业实力和潜力。”
回总理府的路上,她忍不住一直叹息。
只要上台的不是希特勒,只要没有二战,那么多优秀人才都能留在德国,造福世界。德国不会混成后来联德那样怂兮兮的样子,人类或许能更早进入航天时代,更早登月、更早将生活范围拓展至太阳系,甚至像开启大航海时代一样,开启星际移民。
一到办公室,她就翻开冯·施佩给她准备的行程安排,见缝插针地写上出访希腊、保加利亚等国,同时吩咐克虏伯组织人加大薅美帝羊毛的力度,甚至私下约见苏联驻德全权代表,商量一起薅羊毛的种种策略。
6月底,决赛开始,陈澄抽空出席决赛开幕式并发表演讲,鼓励青年把精力放到发展科技、丰富文化生活上。看着一支支小队演示他们的成果,就好像看到德国摆脱了战争的阴影,进入科技飞速发展的现代社会,这让她倍感欣慰。
决赛结果不难预测,前十强基本上是神仙打架,出乎意料的是,里芬斯塔尔的电影居然排在第五名,票房成绩相当不错。
“这部电影有这么多人喜欢吗?”她看电影不多,但经典大片也没怎么错过,实在没法欣赏那部登山片:“难道是我被商业大片快餐文化洗脑了,所以没get到好看的地方?还是说大家都是冲着漂亮小姐姐去的?”
她抱着困惑又看了一遍电影,除了发现乌德特在里面扮演一名飞行员外,确实没看出来哪里好看。下午下班前碰到戈培尔过来,汇报完工作,她又问了一遍:“博士,您喜欢那部《帕吕峰的白色地狱》吗?”
“我觉得挺不错的。”戈培尔一边将文件装进皮包里,一边随意地问:“晚上有约吗?想请您吃顿便饭。”
这种想请她吃顿便饭的邀约,她每天都能收到好几次。应酬是非常麻烦的事情,如无必要,绝大部分时候她会拒绝,不过戈培尔的邀约显然不在“绝大部分”之列。
“有什么喜事吗?”
“想给您介绍我的女友。”
陈澄露出八卦的星星眼:“我上次远远地见过背影,肯定是位美人!”
戈培尔笑笑:“那,您肯赏脸吗?”
“荣幸之至!”
陈澄推开书桌上堆积的文件,伸了个懒腰,招呼保姆不用做自己的饭,跟放学的露伊莎道别后,撇开保镖上了戈培尔的车。
这顿便饭真就是便饭,选在一家啤酒馆里,是一个可容纳四人的雅座。陈澄和戈培尔同车到达时,预定的座位上已经坐了位美人——莱妮·里芬斯塔尔。
她好像知道为什么那部电影能获得第五名了。
“您跟里芬斯塔尔小姐在交往?”她的震惊不加掩饰,心情更加微妙。以SP金卡的颜值和气质,大概率看不上戈培尔这样一个身体有缺陷,甚至还没自己高的男人,但如果对方是部级高官,可就大不一样了。
那么,问题来了,里芬斯塔尔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呢?如果是被迫的,即使对方是戈培尔,她也绝不会手软,必定严惩以儆效尤!
“您误会了!”
里芬斯塔尔和戈培尔几乎异口同声地回答。
戈培尔还摆手补充:“里芬斯塔尔小姐是我请来的客人,跟您一样。”
虽然不知道戈培尔什么时候跟里芬斯塔尔关系那么好了,但因为双方的否认,陈澄的心情还是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她拉开椅子坐下,直起上身张望一番,立刻看见一位身材样貌都不输里芬斯塔尔的金发女子径直朝这一桌走过来。
看来这位才是戈培尔真正的女友。
“保罗,真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对方站在陈澄和戈培尔中间的空位旁,一只手搭在戈培尔的座椅靠背上,冲陈澄伸出另一只手:“您好,我是玛格达·匡特。”
这个名字再一次让陈澄定在当场。
玛格达,帝国末日时毒死自己亲生的6个孩子,追随希特勒而去的女人。
戈培尔遇到玛格达是什么宿命爱情吗?!
陈澄差点抓狂,质询的眼神钉死在戈培尔身上,迫切希望从他口中获得否定答案。但她失败了,她只看到戈培尔亲昵地搂住了玛格达的肩膀。
最终,她只能回握对方以免失礼:“您好,我是路德维希·维特尔斯。”
这顿饭吃得她如坐针毡,根本提不起来兴致品鉴特色美食,脑子里乱糟糟地。戈培尔几次cue到她跟里芬斯塔尔聊天,她的回复都很仓促敷衍,只在他主动聊起自己跟玛格达的相识过程时听了一耳朵。
戈培尔和玛格达的相遇始于1927年,准确来说,是在陈澄划水陪伴失去父母的乔治和露伊莎,戈培尔为她的总理大业到处奔波时。长达数月的连轴转导致前女友艾尔萨跟其分手,却也意外吸引了新女友玛格达。那时,玛格达和前夫关系越来越冷,心情不佳,偶然去了啤酒馆见识戈培尔发表演讲,立刻被吸引。
她的前夫是京特·匡特,蓄电池厂股份公司及德意志武器和弹药厂等几家巨型康采恩的实控人。
里芬斯塔尔跟玛格达似乎早就熟识,有很多话题可以聊,聊得也很开心。她们谈服装、化妆品和珠宝时,戈培尔就静静听着,偶尔应和一两句,偶尔也将话题引到陈澄身上,可能是希望她在这场简单的晚宴上更有参与感。
现在,两位女士正兴致勃勃地讨论卡地亚新出的一套印度风祖母绿项链。
“真想亲眼见到它。”玛格达如是说。
陈澄不太明白这条项链特殊在哪:“您们想见到它,只是因为好看吗?”
“当然。”两位女士异口同声道。
玛格达单手将脸颊旁的碎发别到耳后,给陈澄展示耳旁的珍珠:“我本来为这次聚餐特意定做了一条白裙子,上身后才想起没有合适的首饰来搭配,这才临时改成这条深蓝裙子,搭配我前一阵刚买的珍珠耳环。”
其实深蓝包臀长裙,领口白色米珠镶边,搭配珍珠耳环,非常显气质。但玛格达还是强调:“要是我有一条祖母绿项链,我就会穿那条白裙子。”
陈澄侧头看看玛格达,想象对方穿着带轻纱和蕾丝边的白裙子,脖颈间点缀一块祖母绿的样子,确实很不错,于是点点头。常年深色西装,她的审美都快要退化了。
她这一点头算是给了玛格达台阶下,两位女士又开始兴致勃勃地聊起来他们感兴趣的话题,戈培尔则凑到陈澄耳旁,压低声音道明请这顿饭的真实用意:“我打算年底结婚,想请您证婚。”
“您确定吗?”
戈培尔疑惑地望着她:“为什么不呢?”
确实,以玛格达的颜值和财富,戈培尔稳赚不赔。
陈澄又问:“您们打算要小孩吗?”
戈培尔更加疑惑:“我们当然会生育自己的孩子。”顿了顿,他笑了:“您是怕我成为继父会欺负玛格达的长子吗?不会的,我会对孩子们一视同仁。”
“……”一视同仁全部毒死吗?
陈澄心情复杂,没什么胃口再听下去,放下刀叉站起身:“不好意思,各位,忽然想起来还有紧急的工作需要处理,我得回去了。”
她避开戈培尔的司机,扣好帽子,一个人走进柏林夏季的夜色中。
“我时常想,不要为他人还没有做过的错事而怪责他人。”她跟无数出来享受夜生活的人们擦肩而过:“但事实却是,只要我知道那些惨剧,就不可避免地产生联想,进而反应过激。比如毒死六个孩子的玛格达。”
她又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停下,望着道路两旁昏黄的路灯长叹一声:“也许在那时的他们看来,即将沦陷的国家确实已经不值得再生活下去了。”
但现在,《凡尔赛条约》及其附属的那些赔款计划和公约,是悬在德国人头顶的达摩克里斯之剑,顺从是死,反抗也是死,只有死期早晚的区别。
她继续往前走,回到总理府,继续工作。
戈培尔当晚将两位女士送回家后,立刻来总理府找陈澄询问情况。她倒也没直接表示不同意他和玛格达的婚事,毕竟跟谁结婚是戈培尔的自由,但给不给戈培尔当证婚人则是她的自由。她只表示,自己没有做证婚人的经验,需要慎重考虑。
其实就是简单的拖字诀,拖到戈培尔换证婚人,或者放弃玛格达。
出乎她意料的是,戈培尔很坚决,行动也很快。隔天,小道报纸上就报道了总理维特尔斯疑似正在与女演员里芬斯塔尔秘密交往的消息,还顺势宣布聚会现场有教育和宣传部长戈培尔与女友玛格达陪同。
陈澄被气得血压飙升,扔开报纸抓起专线电话就往教育部打。
“博士,您想做什么?!”
戈培尔的声音听起来很无辜:“我看您之前对里芬斯塔尔小姐很上心,又被怀疑跟拉德森先生有超越友谊的关系,这才想出这个一举两得的办法,用似是而非的绯闻破除负面传闻,顺便拉近您跟对方的关系。”
这解释是合理的。虽然魏玛风气开放,但她职务特殊,老派德国人和法律都不会接受一个有“同性恋”倾向的总理,而她确实也因为里芬斯塔尔是SP卡角色而有所优待,会被怀疑对对方有意思也正常。
她立刻冷静下来,沉默片刻,回答:“用官方报纸发表澄清声明,我没有和里芬斯塔尔小姐在交往,只是普通聚餐,以及讨论工作。我打算邀请里芬斯塔尔小姐出演一部新电影,但不清楚对方档期安排。”
“您并没有跟我提及有拍新电影的计划。”
“因为还在筹划中。德法两国应该和解,也必须和解。我想,我们应该做出一些宣传,让两国人民也接受和解,比如合拍电影。我挑中了《灰姑娘》和《美女与兽》。”
“至于我的个人问题,”她低头看看自己的白衬衫和黑西装:“我已决定将余生献给德意志,在国家未能再次强大前,我不会结婚,也不会和任何人交往。”
这句话被她在之后的演讲中屡次提到,直到有关她个人问题的八卦文章偃旗息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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