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诺不觉哑然失笑,这丫头,如此颠簸也能睡得着。
她换了一个极为舒适的姿势,以便让怀中人睡得也舒服。
这一觉好睡,一开始是美梦,后来就是噩梦,失足跌入一个冰窖里,端睿睿啊呀一声惊醒,这才发现自己还在王爷的臂弯中,抬头便对上那迷人的星眸。之后,她便唤醒睡之前的记忆。
呀,原来自己不知不觉的在王爷怀里睡着了,真是不可思议,怎会这样?好好的,怎得还睡着了?
她动了一下身子,突然感觉到胸前山峰与桃园的温热,端睿睿困意顿失,脸颊即刻一片绯红,仿佛一枚熟透了红苹果。
“王爷,请把您的两只手拿开,奴婢要起来了。”端睿睿小声请求着。
楚君诺一副无赖的模样:“本王的手,喜欢这样。”
“王爷……求求您……拿开……”
“本王的手麻了,要不然,你来帮一下忙?”楚君诺星眸坏坏的一闪,两只手也跟着有规律的动。
端睿睿的脸越发的红了,轻轻咬着唇,再不发一言,抵御着山峰和桃园传来的酥麻感。
快感热浪终究还是排山倒海袭来,端睿睿低声闷哼,瘫软在楚君诺的怀里,依然柔弱无骨。
楚君诺终于住了手,举起桃园那里拿出来的右手,亮晶晶的在端睿睿眼前晃动。
端睿睿的脸越发羞涩的犹如一块红布,她连忙离开对方怀抱,抽出袖中的手帕为王爷揩拭着。
楚君诺另一只手撩起对方的一缕秀发,放在唇边嗅着,正欲开口说话,忽闻外面一阵喧哗,刚要询问出了什么事儿,忽觉马车一顿,马儿嘶鸣,紧接着就是疯狂的猛跑踢踏声。
“王爷,怎么了?哎呦……”端睿睿猝不及防被闪了一个跟头,扑倒在车厢座位下面,额头被磕破了皮。
楚君诺连忙拉起她,抱在怀里:“伤到没有,还好,只是擦破了皮——乖,别怕,有本王在呢。”
平生还是第一次被王爷如此对待,端睿睿受宠若惊,忘了被磕破的额头痛,心里一甜,有些发怔。
楚君诺快速解开腰带,将端睿睿拦腰缚在自己身后,打开车门帘,这才发现车夫被一支长枪钉死在了车的挡板上,受惊的马儿依然狂奔。一排箭羽射过来,射裂了木制马车,马儿脱离了马车,负伤而逃。
彼时,刚好是个斜坡,马车不受控制的向下滑去,几十米远的地方又刚好是悬崖。楚君诺拔出车夫尸首上的长枪,灌注劲气在双臂,猛地向地下一戳,阻挡着马车向下的惯力,延缓了下滑的速度。
与此同时,楚君诺背起端睿睿,在马车将要翻入悬崖之际,快速的跳出马车,滚向一旁草地。
滚落之时那一瞬,她解开腰带,将端睿睿硬生生的抱在怀里,自己的后背撞向一棵古树……
她在眩晕之时,模模糊糊看到紫烟带人冲了过来,也听到了端睿睿的迫切呼叫:“王爷……”
楚君诺醒来时候,发现端睿睿头上缠着布条,心中蓦地一颤:“你,受伤了?”
端睿睿摇摇头:“奴婢没事,只是额头又划破了皮,倒是王爷您,腰部被撞……”
“本王会功夫,这点小伤不碍事儿。”
“奴婢知道,王爷您的功夫高深,若不是顾着奴婢,您也不会受伤的。都是奴婢没用,奴婢害王爷受伤。”
楚君诺扯了扯唇角,又是不怀好意的一笑:“那就需要内侍好好服侍喽,服侍到位的话,本王会很快就好的。”
真是一个大色狼!一个大变态!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床帏之事。
端睿睿赧然。
楚君诺窃笑,伸出手来要揩油。
“奴婢去瞧瞧给您熬的药如何了?”端睿睿赶紧逃了。
紫烟这时候步入帐篷:“王爷,怎样了?”
“无碍——紫烟,可曾查到刺客行踪?”
“禀报王爷,属下带人巡视了周围几十里,并未发现刺客踪迹,好奇怪呢。”
楚君诺沉思道:“本王猜测,这就是传说中的控制飞箭,射箭的人隐藏在密林中,用机关控制飞箭伤人。一排箭射出去,人早就撤了。所以,你寻不到刺客踪迹。”
“原来如此——王爷,接下来该如何办呢?是继续前行?还是在此养几天伤?”
楚君诺又道:“时间算计的如此准确,内中定有对方的细作。”
紫烟点点头:“属下也是这么想的——要挖出这个细作,若不然太危险。”
楚君诺星眸眯起:“紫烟,咱们来个引蛇出洞,一箭双雕。”
“王爷,您这是挖细作和逮刺客一勺烩了?”
“对——紫烟,咱们这么办……”
楚君诺招呼紫烟近前,在她耳畔嘀咕了一阵。下一秒,突然喷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哗啦——这个情景刚好被端药回来的端睿睿撞见,药碗失手跌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