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御花园。
邵公公推着皇上,于万花丛中缓缓穿梭。
“主上,排除了那两个蠢皇子还有那个极蠢的苟丞相,如今这满朝文武大部分都是咱的人了,您说,下一步是不是该取宝藏了?”邵公公在皇上耳畔低声轻问。
“此番能一并铲除他们,都是你的功劳。放心,朕给你记大功一件。”皇上拍拍对方的手。
邵公公谦卑的回道:“能为主上做事,赴汤蹈火在所不惜——那两个蠢家伙,废物点心,还有那猪一样的苟丞相更是蠢的如猪,居然一点都未怀疑属下是您的心腹。因此,属下才能打入他们的核心,窃取重要情报信息。”
“恢复记忆之后,与你联系上了,真乃天意也。”皇上庆幸。
“主上您说的是,自打您那年骑马摔伤失去记忆之后,属下多次暗示您,您都没反应,怕暴露身份,也就再未试探。属下当时还以为您真的是那牡丹国皇上呢,还打算毒杀呢,幸亏您突然恢复记忆,若不然,还真误了大事。”
“有你在身边协助,朕可是如鱼的水。”
“感谢主上夸奖。”
“不管怎么说,还是你有谋略,不愧是朕的心腹爱将——对了,寻找蝶妃的人,可曾有眉目了?”皇上摆手,让邵公公停下推轮椅。
邵公公摇摇头:“回禀主上,还未有消息?”
“要加紧寻找。毕竟,那是要挟摄政王的一枚棋子。”
“是,主上。属下遵命。”
“西南有消息传来了,说是盟主选出来了,取宝藏的事,迫在眉睫。”
“主上之意是……”
“朕将这朝中之事,交与心腹——新任的丞相赖家水暂时管理。朕不放心西南,还是要亲自去一趟。”
“主上亲去,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只是、用什么借口不上朝呢?”
“对外就宣称,朕的腿疾又犯了,需要休养月余,朝政暂时由赖丞相管理。”
“是,主上,此理由不错。”
“咱们的人可曾都到了西南郡?”
“回主上,大部分都到了,只是窝长老他们的精锐还未到。”
皇上闻言,脸一沉:“怎么搞得?他们可是窝族最好最强的精锐,怎会迟到?”
“主上,属下也催促了好几次,总算是已经动身了,据说已经快到笔架关了。”
“这个窝长老,越发令人厌恶了,若不是看在他功力上层、忠诚的份上,真想把他杀了,换人。”
“主上,他是有些目中无人,但是功夫不可小视。好在他虽然傲慢,但是比较忠于您,还是暂时不要杀为好。”
“朕若不是为了大局着想,好想忍不住杀了他——好了,推朕回去,准备一下,今夜便离开京都,秘密去往西南郡。”
果然如他们预测的那样,窝长老带着一批精锐,已经到了笔架关关口。
遥望那恢弘的笔架山,果然如笔架卧在云端,若隐若现。
此时此刻的关口,守卫的士兵懒懒的,抱着兵刃倚着石壁打盹,进进出出的人,也不仔细盘查,任由出入。
“长老,没想到此关口的守备如此懈怠,姓邵的还一个劲的催,说什么再不来,笔架关就关闭了,守备严密,无法进入云云。您看,哪里像是守备严密的模样?”大弟子窝浅嘲讽道。
“姓邵的阉人,历来都是狐假虎威,还不是仗着在主上身边,所以耀武扬威的。”二弟子窝坑随声附和。
窝长老哼了一声:“他在主上身边又怎样?有事,还是需要仰仗咱窝家精锐。”
“就是就是,主上离不开咱窝家精锐。”众人异口同声。
窝长老一挥手:“大家都下马,留下一小队人看护,其他人随我分批入关,切记,不可暴露真实身份,违者,斩!”
是。众人应声下了马,各自三五成群,佯装闲散人员,缓缓入关。
他们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早有目光,透过树叶缝隙,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快去通知爷,一窝猪进圈了。”
“是。”有人答应着,敏捷的从树上滑下来,撒腿就往山里奔去。
山脚下,窝长老轻点人数,一个不差。
“这是去往西南郡唯一的一条通道,大家小心了,走!”窝长老一挥手,带着众人进入山林小路。
“长老,这林子如此之密,地势又险要,很适合伏击。倘若有人伏击,吾等不好应对。”窝浅有些担心。
窝坑不以为然:“大师兄,你太谨慎了,咱们入关如此轻松,说明他们根本就没想到咱们会来,怎能伏击?”
“浅儿,坑儿言之有理,不必担心。眼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宝藏呢,谁会想着伏击咱?快走,晚了就得不到宝藏了——大家加快速度,要快!”窝长老一声令下,众人加快了步子。
两边密林,人影轻闪。
待那些人进入口袋,一声梆子响,顿时飞箭如雨。
那些人猝不及防,有人中箭倒地,或死或伤。
“果然有埋伏,大家小心!快退!”窝长老用窝刀挥砍那些箭羽,一面下着命令,一面缓缓后退。
却不成想,后路已被堵死,尺长标枪如雨,落入人群,又损失了一部人。
“长老,咱们被围住了,如何办?”窝浅眼见自己的人先后被杀,急得团团转。
窝长老回答:“无论如何也要冲出去,与主上汇合,若不然,夺宝无望。”
众人得了命令,拼命往外冲。
梆梆梆……
又一阵梆声响过之后,林子小路闪出一彪人马。
当先一人,白马银盔银甲,雌雄莫辨之音响起:“困窝,杀猪!”
“是。”底下人齐齐答应着,争先恐后冲过来,一阵噼噼啪啪砍杀。
窝长老老脸一沉,挥舞着窝刀,奔着那匹白马就来了。
马上之人闷哼一声,银枪一点,将窝长老点了一个趔趄,险些栽倒。
一招就被破了凌厉一击,窝长老老脸一红,变换招数又攻来。
银枪一式金鸡乱点头,只闻听锵的一声,最后击在对方窝刀上,发出清脆的金铁之鸣。
窝长老虎口一阵发麻,窝刀到底没拿住,飞了出去。
下一秒,银枪枪尖抵在他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