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焕然是副将,因为缺粮,意欲开备用粮仓抢粮,竟然叛变了,要带着粮做投名状。
他带领着一群人,抢了最后一批军粮,试图强行打开城门。
楚君诺及时赶到,愤怒至极。星眸幽森似潭,她拿起弓弩,嗖嗖嗖,三箭齐发。其中两箭射穿了赵焕然的锁骨,将他钉在了粮车上。最后一支箭则射断了马车车辕,阻止了马车的前行。
“阵前叛变,即刻处死!”楚君诺一挥手,叛变的人尽皆被除。
领头人赵焕然,首先被行刑人杀了。
到了晚上,天降陨雨。众人大骇。
天象异常,星陨频繁。城中道士断言这是“荧惑守心”的大凶之兆。
“纯属无稽之谈!”楚君诺可不信邪。
她命人将陨铁铸成箭头,说道:“什么凶兆?不过是贼叛军的乱方阴谋。咱们正好用这陨铁箭头,定能打退敌军。”
翌日,贼叛军又开始新一轮的攻击,他们用尸体填平了护城河。攻城梯搭在城墙上,贼叛军人顺着梯子往上爬。楚君诺指挥着士兵,用长叉将贼叛军的尸体挑下城垛。腐烂的尸臭与血腥味混合在一起,熏得人眼睛生疼。
陈老爹在这混乱中,突然发现了贼叛军利用尸体传播的鼠疫迹象。他急忙上报楚君诺,楚君诺下令,所有的士兵百姓们都要做好防护措施。可用的滚木雷石越来越少,民众们就拆了自家房梁,制成滚木。苏雅红带头将自家祖屋的百年楠木都扛到了城头。
“苏老板,如此贵重的楠木,你也舍得拿来做滚木?”有人问她。
苏雅红回道:“一旦城破,人命都没了,还要楠木作甚么?眼下,守城要紧,别说是楠木,就是我的命,也一样可以舍去。”
她的行为激励了其他人,大家纷纷加入到防御工作中。在搬运过程中,有人发现木纹里藏着前朝工匠刻的“靖虏”二字。这让众人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仿佛前朝的力量也在庇佑着他们。
楚君诺知道仅靠城墙上的防守远远不够,需要换一个方式,改变战略,不能总是这样被动防御,有机会,还是要主动出击的。于是,她决定要亲率死士夜袭敌营。
“王爷,您亲自去,这可太危险了,还是让属下带人去吧。”紫烟拦阻道。
楚君诺摆摆手:“紫烟,外面危险重重,必须本王亲自去,单凭你是不可以的。”
除了楚君诺和紫烟,其他人都是遴选的轻功极佳人,趁着夜色,悄悄潜入贼叛军营地。
在黑暗中,他们与贼叛军人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楚君诺亲手割下了窝人元帅的耳朵,挂在了旗杆上。
然而,当他归来时,却发现城墙上用来照明的火把已经只剩下最后三支。
局势越来越危急,城中的粮食即将耗尽。
楚君诺灵光一闪,想出了一个诈降计,她让士兵们用草人披甲扮作士卒,在城头列队。贼叛军看到后,误以为城中兵力充足。一时之间,也未轻举妄动。其实,城中只剩下半锅粥了。楚君诺将这半锅粥分给了伤兵,自己却嚼着草根充饥。她在巡视城墙时,发现陈老爹偷偷收集了城墙下的骨灰,想要当作止血药。心中一阵感动,她知道大家都在为了守城而努力。
蓦地,西北方向出现了尘烟。斥候误判那是援军,众人心中一阵欢喜。
然而,楚君诺却面色凝重,摇摇头:“那不是咱们的援军,那是贼叛军的机动马队。”
斥候仔细勘察,这才发现王爷所言非虚,原来那所谓的“援军”竟真的是伪装成友军的贼叛军别动队。他们逐渐逼近城池,企图内外夹击,意欲一举拿下都城。
贼叛军驱使着染疫的牲畜撞城门,一场巨大的危机降临。
千钧一发之际,奇迹发生了。陈老爹依照王爷的知识,改造的床弩发射铁矛贯穿了牛腹,带着冰碴的血肉炸裂在敌群中。原来,是昨夜突降的霜冻让弩机威力倍增,这一击瞬间让贼叛军阵脚大乱。楚君诺知道这是反击的好时机,她率领着士兵们从密道出击。
苏雅红点燃了狼烟,三千妇孺手持镰刀、锄头列阵。一时之间,喊杀声阵阵,如雷吼。
贼叛军看到这阵仗,误以为是有伏兵。他们的马队受惊,互相践踏,不少人死在自己人的马蹄下。
“快快,快撤!有伏兵!”贼叛军顿时大乱,溃不成军。
楚君诺带人一阵追杀,一气追杀了五六里地,这才得胜返回都城。然而,城里形势依然严峻,已经是弹尽粮绝了。
楚君诺星眸似潭,眉端起伏,终于有了计策。
“王爷,您说什么?要抢粮抢兵器库?”紫烟睁大眼睛。
楚君诺道:“眼下只有这一方法,才能守住都城。若不然,时间一久,都在空腹战斗,坚持不了多长时间的,城,还是被攻破。”
“对方的粮草和兵器库,可都是重要地方,防守非常严密。王爷,咱们如何攻打呢?”紫烟抬眸问她。
楚君诺星眸似铁:“自然是出其不意,方才成功。”
砰砰砰!
二人正在羊皮地图上研究着偷袭的打法,忽闻四下里炮声阵阵。
片刻之后,紫华急匆匆进来禀报:“王爷,不好了,九门提督身负重伤,副提督突然带着一部分人哗变,私自打开了北门,贼叛军杀进来了。”
“该死的副提督——走,去北门。”楚君诺戴好帽盔,拿起墙壁架子上的一杆长枪,当先奔出房间。
紫烟和紫华在后面紧紧跟随。
而此时此刻的北门,已经陷入一片火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