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夫君告诉你怎么做?”王子琪眸子一眯,突然不怀好意的一笑。
那笑容令人捉摸不定,龚望舒感觉像是催命符。
“爷……”龚望舒期期艾艾低低的唤了一声,如同小猫咪的叫声。
王子琪眸子一动:“不许说话。”
呃……龚望舒惊了一下,泪水朦胧,好看的大眼睛湿润了,仿佛罩上一层淡淡的水雾。
王子琪望着对方无声哭泣的脸,心头莫名其妙的一紧,没来由生出一抹怜惜。
然而这情绪变化,只是一闪即逝。
王子琪些微的表情,让龚望舒尽收眼底,令她有些发怔。
“不许这样盯着爷!”王子琪发现龚望舒盯着自己,眉头一皱,面色一寒,杀气顿时凝结。
龚望舒身子一凛,被冰冷的杀气吓蒙了,连忙垂下自己的眸子,转向一旁,不敢看王子琪的脸。
王子琪瞧着对方雪白的颈部,微侧的弧度异常的美,神情突然有些恍惚。
就这样相顾无言,一个微侧着脸,一个暗暗出神。
龚望舒还以为活阎王会马上离开呢,结果下一秒,王子琪说话了:“夫人,把嘴张开。”
什么?龚望舒错愕的睁大眼睛,望向王子琪。
张嘴干嘛?难不成要拔舌、拔牙?龚望舒恐惧的哭了,带着哭腔:“爷,您还是给望舒一个痛快罢。”
“又哭,你是哭神转世么?不准哭!”王子琪的眉头越发皱紧了,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龚望舒吓得停止哭泣,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委屈巴巴的望着王子琪。
“吃粥而已,至于哭吗?”王子琪舀了一勺浓稠的玫瑰粥,递过来。
原来是阎王爷喂自己吃粥。龚望舒惊讶极了,满眼的惊愕挂着大大的不可思议。
“发什么愣啊?吃。”王子琪用目光示意。
龚望舒慌忙坐起来,伸出手,胆怯的小声道:“爷,望舒自己就可以,不敢劳烦您。”
王子琪依然举着装满粥的小勺,目光冷峻:“你敢拒绝爷?”
“不不不,望舒不敢,望舒怕累着爷。”龚望舒摇着自己的手,看见伸到嘴边的羹勺,只好闭上眼睛将那粥吞了下去。
当她再一次张开嘴,等待喂的时候,好一会没动静,睁开眼睛一瞧,却发现人家已经站了起来。
“自己吃罢,吃完了有力气——爷要看裸露的鲜花。”王子琪一面说一面踱到案几旁的椅子上,缓缓坐下来,背对着龚望舒。
裸露的鲜花?龚望舒自然是知道本国的俗语,她的脸莫名的一红,怕王子琪发现,慌忙端起矮桌上的碗,低头吃粥。
王子琪时间算计的非常准,她回头看过来,龚望舒刚好放下已经空了的粥碗。
仿佛一棵玉树挪移过来,再一次发出不容置疑的声音:“花衣去掉,爷要看你的裸花。”
龚望舒身子微微一震,她怕极了这棵玉树,听话的缓缓褪去自己的衣衫,两只手,控制不住的发抖。
果然,裸花的另一种美,是无法替代的,尤其是像龚望舒这样的娇小美人。
彼时,她微微垂着头,跪坐在百合花衾被上,面色羞红,双手捂着胸,仿佛一朵含羞欲放的鲜花。
王子琪面上平静,就那样望着这一朵花,欣赏着。
室内,灯火通明,静悄悄的,床上,柔软弹性的躯体,肌肤胜雪,女孩儿的双眸微微泛着红色,嘴唇淡红迷人,双肩也微微颤动。所有的一切,都令王子琪突然升起很奇怪的感觉,这可是她从来没有的感觉。
原本,她对于床第之间那些事儿,都是抱着玩玩的态度,任何时候都没有波澜起伏的时候,一直都是寡淡如水的感觉。然而,今晚的感觉如此特别,好像触摸那朵花。
龚望舒安安静静的任这棵树欣赏,半天再无玉树的动静,她感觉有些奇怪,瞧瞧抬眸看向王子琪,突然发现对方的眼神凛冽,非常可怕。她怯生生唤了一声:“爷,可以了么?”
王子琪摆摆手,示意她别说话,眼神越来凌厉、可怕,像狼一样,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不剩一点碎渣渣。
“传说活阎王喜欢生食鲜花,她不会是饿了?要吃鲜花充饥罢。”龚望舒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惊恐的下意识的向里面挪了挪身子。
下一秒,活阎王说了一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夫人,干鲜花没有湿鲜花亮丽惹眼,爷还是喜欢湿润的花。”
什么意思?难不成还要在水里大卸八块的煮着吃?还是想蘸着佐料吃?驴唇不对马嘴的话,让龚望舒更加胆战心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