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解药果然好使,给龚望舒服下去,立刻就苏醒了。
因为宫中有事,需要紧急处理一些事务,王子琪没等龚望舒醒来,便急匆匆入宫。
龚望舒睁开眼睛,发现香蜜拄着腮正望着自己。
“干嘛这样盯着我看?不认识了?”龚望舒有些疑惑。
香蜜换了一个姿势,继续看:“二小姐,奴婢纳闷呢,想了好久好久……”
“想什么呀?还好久好久?香蜜,扶我起来。”龚望舒在香蜜的帮助下,坐了起来。
香蜜将枕头放在龚望舒身后:“来,垫一个枕头,这样靠着会舒服一点——奴婢在想,二小姐威力好大,能把活阎王给拿下。”
什么?龚望舒听的云山雾罩的:“香蜜,你到底想说什么?”
“二小姐您知道么?您是旧毒复发,活阎王亲自去龚府给您讨来的解药,而且是一次性的,十二枚……”
“等一下,香蜜,你是说,爷为了我去龚府?”
“是呀,千真万确,当时带着阿紫姐姐何宫医。宫医回来跟我讲的,活阎王大闹龚府,还打了那个飞扬跋扈的大小姐,嘿,过瘾,简直是太过瘾了。”
“过瘾什么啊?不好。”龚望舒叹息一声。
香蜜好奇怪:“二小姐,人家为您出气了,您居然不高兴?”
“香蜜,你不是不知道,我爹和那一对母女都是小肚鸡肠、心胸狭窄的人,爷折了他们的威风,他们定不会善罢甘休,以后会给爷使绊子的。弄不好,还会对爷大大的不利。”
香蜜不以为然:“活阎王是谁啊?他们敢?还怕他们搞阴谋诡计?”
“明着干不过,就怕暗地里使阴招。爷那么忙,又傲娇,哪里会把他们放在心上?这就是我担心的原因。”
香蜜这才明白过来:“二小姐,您说的也在理。”
“不过呢,话又说回来,活阎王不这么一闹,主人的解药也讨不回来啊。”灵雪回来听了半天,弄清了原委,突然插口道。
香蜜随声附和:“对,这是最重要的。”
龚望舒不说话了,心底没来由的开始担心起来。
这种担心不同于担心星桃,也不同于担心灵雪和香蜜,而是那种对亲密人最刻骨的担心。
等爷回来,我一定要提醒她,多多提防龚府。不要看不起小虾米,某些时候,还就是小虾米能坏事儿。
夜幕降临之际,王子琪才回来。
“夫人醒来了吧?”摘掉背上的宝剑剑鞘,第一句,开口就是问的夫人。
管家连忙回答:“回禀爷,夫人醒来了,精神不错。”
“晚饭送西暖阁,爷今晚要在西暖阁用饭。”王子琪说完,接过管家递过来的毛巾,揩拭完双手,又换了家居装,这才去往西暖阁。
王子琪把玩着龚望舒的墨发:“现在感觉如何?还晕吗?”
“没事啦,不晕了,谢谢爷。”龚望舒满脸含笑。
唔,还是笑起来好看。王子琪转移了阵地,又开始摩挲龚望舒的红唇:“这个地方,有没有想爷?”
龚望舒脸一红,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羞涩道:“爷,您真坏,就知道调戏望舒。”
漂亮,害羞,嫩滑的脸上透着不可名状的诱惑,王子琪低低一笑:“如此才有情绪嘛,此为调戏最高境界。”
反正,只要不欺负就好,调戏就调戏罢,谁叫人家是自己的相公,自己是人家夫人了。
“爷,您今日可疲倦?公务可繁忙?一定是累了,望舒给您按摩按摩,如何?”龚望舒是真诚的。
王子琪点了点她好看的鼻子,星眸眯起:“舒儿,一开始你那么怕爷,心底骂了不止千遍活阎王吧?现在不怕了?而且还如此关心起来?”
龚望舒顿了一下,脸微红,不好意思回道:“那时候是因为不了解呀,总听别人说,您怎么怎么杀人不眨眼?怎么怎么冷酷无情?私下里都叫您活阎王。没错,我也经常那么称呼。”
“现在呢?不怕了?也不叫活阎王了?”
“现在,您是望舒的爷,望舒的相公。”
“为什么呢?”
“因为您并没有那么坏,也没有那么冷酷无情,都是他们在造谣瞎说。”
龚望舒的眼里泛着光,眸中灌满了一片星河。其实,她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何时开始在意王子琪的?也许是护着她的时刻,也许是关爱她的某个瞬间。
“舒儿,其实他们怎么说我,都没关系,只要别伤害到你就行。因为,你比爷还重要,你是爷的命。”
这话说的令龚望舒非常感动,抬头对上王子琪的眼睛,那里,星眸也有一片星河扬起。
下一秒,王子琪突然勾起唇,不咸不淡来了一句:“夫人,爷想要了……”
“哦?爷想要什么?”龚望舒一时没反应过来,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写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功夫,门外想起脚步声。
是送晚饭的人来了。
王子琪不怀好意的一笑:“先吃饭,饭后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