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王子琪每日里还是带着龚望舒给老夫人请安,一家人吃饭的时候,依然还是贴心的为她布菜,依然是亲自给她喂汤药。表面上看,好像深情款款,实际上,龚望舒感觉到了,爷只是应付而已,分明冷淡了不少热情。
龚望舒不敢奢望什么宠爱了,只要不折磨惩罚她就可以了。
一晃间,过去了两个月,秋天早已来临,兴雷州开始降温了。
因为政事繁忙,假期提前结束,催促圣旨也来了。王子琪不等龚望舒服药疗程结束,就要带着她启程返京。老夫人原本也想回去的,奈何身体还没完全好,不适宜长途跋涉,就暂时不回去,等明年春暖花开再返回。
翌日,一行人就上路了。
临行之前,老夫人千叮咛万嘱咐,告诉龚望舒不要忘了服药,龚望舒点头称是。
黄昏时分,住宿一个小镇唯一的客栈。
香蜜服侍完龚望舒,洗了脚,铺好床,正要出去倒水,门帘一挑,王子琪进来了。
“爷。”香蜜恭恭敬敬唤了一声。
王子琪点点头:“去休息罢,不用来伺候了。”
香蜜应了一声,躬身退了出去。
“爷……”龚望舒小心翼翼唤了一声。
王子琪也不搭言,而是利索脱衣上床,与龚望舒并排靠在那里。
她们谁也没说话,空气中弥漫着双方交织在一起的香味。
龚望舒微微侧身,偷偷去看身旁的王子琪,这还是她第一次以这样的视角来看对方。
只见王子琪身着雪白可身昂贵的内衣,俊颜侧颜棱角分明,白里透红点缀的极为恰当,星眸不怒自威,更加凸显了冷冽高傲的气质。
望着轮廓清晰姣好的面容,龚望舒的心底隐隐有一种蓬勃被加速了的跳动。
王子琪早就觉察了龚望舒的偷瞄,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是等着对方主动贴上来,然后顺势水到渠成。结果呢,等了半天,小丫头居然毫无动作,她终是忍不住了,猛地翻身,就把龚望舒压在了身下,一阵狂吻猛如雨。
看来这宁静的夜,注定是不平静了。
斑斑点点的吻痕遍布全身,龚望舒也无法矜持了,开始有效的回应。
王子琪唇角微微不可察的起了好看的弧度,顺势加大了力度。
晃绰的灯影,映衬着龚望舒面颊上的红云摇曳生姿,王子琪止不住用自己的柔软去抚慰,红云越发的通红了。
同样,王子琪面若桃花的脸,亦是一片嫣红。
也不知道又打哪儿得来的威猛驭床之术,王子琪今晚花样又增加了,直弄得龚望舒又羞又臊娇喘吁吁,一波又一波的热浪就没停过。
相比于她们云山雾雨、没羞没臊的小情调,客栈小松林埋伏隐藏的一大波人却忍受着蚊虫叮咬。
啪!不知是谁拍了一下脸,同时干掉了几只蚊子。
下一秒,嘭的一声,那人被踹了一个跟头,同时而来的是低声喝骂:“没用的蠢东西!噤声!小心隐藏!惊动了活阎王,小心你的狗脑袋!”
是是。被踹的人忍气吞声,老老实实趴好。
那个喝骂的人又低声道:“大家都小心点,别弄出动静来,若是惊跑了活阎王,到时候,别怪纶哥我不讲情面!”
“纶哥,催死三鬼三位老前辈,怎地还不来?”一个瘦长影子问那出声的人。
另一个矮小影子也随声附和:“对呀,咋还不来?这都快天亮了。”
被唤作纶哥的那人满腹怨气,低声道:“好好藏着,哪那么多废话?人家是前辈,只是等关键时刻才现身,这围困盯梢的活儿,也只有你我兄弟干,谁叫咱们技不如人了。”
所有人都不吭声了,没本事可不就这样?净干被差遣的、只有下人才干的脏活累活儿。
嗖!
一条影子突然掠来,落在纶哥身后,低沉之音在他耳畔响起:“老二,都埋伏好了?”
纶哥听见熟悉之音,连忙回头答道:“巨哥,您来了——是,都安排好了,西北面是火炮火雷,南面是野象阵,这里是东面方向,正对着客栈大门,埋伏的是伏兵,一会儿三位前辈就在这里堵截。”
“好,不管活阎王往哪个方向逃,都是死无葬身之地。”被唤作巨哥的人挥了挥拳头。
书中交代,这二人乃是龚长史的心腹,人不咋样,偷鸡摸狗之辈,大事做不成,小事干不好的那种,唯一一个好处,就是听话。他们是堂兄弟,姓苟,盗匪出身,手底下有一群大小喽啰,均被龚长史收了,做暗卫家丁。期间,为龚长史做了不少坏事。他们是典型的小人,对于龚府的其他人,也不善。因此,府里府外的人,都称呼他们为“巨纶小人狗”,或者大小狗。
“老大,到底何时动手?”有人忍不住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随后握拳使劲一捏,展开手掌在月光下一瞧,黑乎乎的一小片蚊子尸首。
苟巨回答:“各位兄弟再坚持一下,三位前辈来了就行动。”
苟纶也随声附和:“快了,马上就快了……”
一语未了,忽闻一声呼哨,顿时箭如雨下。
啊——
有人猝不及防中箭,惨叫声此起彼伏。
“哥,活阎王她们好像是发现我们了,咋办?”
“还能咋办?围上去,先顶住!三位前辈很快就来了。”
“是,不能让他们逃了,若不然咱们兄弟小命不保,长史不会饶了咱们的。”
“兄弟们,围上去!杀了他们,长史大人重重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