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琪何许人物也?哪里是那么好偷袭的?没到这个小镇子之前,她就收到了消息,老贼会对她不利,在途中某处下手。
“没一点新意。这老贼是一点本事也没长,就会这个。”王子琪看完情报,勾勾唇,不以为然。
阿紫道:“爷,听说那老贼今次重金请的域外三鬼,不得不防啊。”
“八鬼也没用,爷会怕他们?阿紫,这样的截杀,爷经历十几年了?他们哪一次成功了?不足多虑。”王子琪摆摆手。
所以王子琪根本就没把那些人放在眼里,到了镇子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该玩就玩。
今晚与龚望舒衾被翻红浪之后,突然难以入眠,总觉得会有事儿发生。没想到的是,龚望舒也有同感。她们两个不约而同的失眠了。
“灵雪……”龚望舒低低唤了一声,没动静,这才发现灵雪不在房间。
王子琪有些奇怪:“舒儿,唤那鸟儿作甚么?”
“不做什么,就是看看它在不在?灵雪一向调皮、不安分,我怕它出去被欺负。”龚望舒知道灵雪的秉性,还真怕它被什么东西给欺负了。
王子琪低笑:“爷倒是喜欢这鸟儿的调皮,某人若是如此调皮不安分,岂不是更有情调了。”
龚望舒闻言脸一红:“爷,您就会取笑、欺负舒儿。”
“那不是欺负,那是爱抚。”王子琪揽过龚望舒的身子,星眸如电。
龚望舒大眼睛亮晶晶的,长睫毛忽闪忽闪的,唇角弯弯如月。
“啾啾——”
二人正在卿卿我我,忽见灵雪小小的影子飞过来,落在龚望舒肩头,不停的鸣叫,似乎是在说着什么。
龚望舒仔细倾听着,眸子露出讶异之色。
“舒儿,怎么了?它在说什么?”王子琪猜到龚望舒听懂了鸟语,因此问道。
“爷,灵雪说,客栈前面的小松林里,现在埋伏了不少人……”龚望舒赶紧回答。
他们终于来了。王子琪淡淡道:“没关系。舒儿,不要怕,有爷在,什么都不是事儿。”
龚望舒张口还想说什么,忽闻门外传来叩门声:“爷,属下有要事禀报。”
“阿紫,进来吧。”
王子琪话音方落,阿紫迫不及待踏了进来。
“爷,适才属下去侦查,发现小松林似乎有人……”
王子琪颔首:“嗯,爷知道了。”
“您知道了?爷,难不成您还有秘密暗卫?”阿紫莫名其妙的,明明自己刚刚侦查的消息,爷怎会提前知道了?
“阿紫,你是知道的,爷只有你带领的暗卫,哪里还有什么秘密暗卫?没必要嘛。”王子琪星眸投向龚望舒:“阿紫,其实是夫人的灵鸟带来的消息。”
原来如此。阿紫点点头。
啾啾——
灵雪依然在龚望舒耳畔轻鸣。
龚望舒的脸色微微一变,王子琪道:“舒儿,它又在说什么?”
“爷,灵雪说,他们把四周围的路全部堵死了。西北面是火炮火雷,南面是野象阵,很不妙啊。”龚望舒有些担心了。
“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估计是精心谋划了。”王子琪眯起星眸,忖思。
“爷,属下不明白,此时亦是后半夜,正是人困乏之际,他们为何还不攻击?”阿紫有些疑惑。
王子琪面上不起波澜,云淡风轻回道:“估计是等那三个鬼罢。”
“爷,眼下,咱们怎么办?”阿紫望着王子琪,等着听命令。
王子琪摩挲着指上的玉扳指,沉吟片刻,回道:“西北南,是不能通过了——阿紫,传令下去,召集前卫的弓箭手,先来一场箭雨,然后,明卫突击。暗卫暂不露面,护卫夫人以及丫鬟侍女小厮等,后卫依然断后,大家全力向东突围。事不宜迟,快去!”
苟巨苟纶这苟哥俩,怎么也不会想到,人家早就知道了他们的埋伏,猝不及防被这么一攻,顿时变成守式,只好被迫反击。
这么一交手,才知道人家的厉害。
虽然他们人多势众,但都不抗打,根本就抵挡不住,被那些勇猛的侍卫一冲,一阵砍杀,死伤无数。
“哥,可能挡不住了,跑吧?”苟纶胆战心惊的。
火把中,苟巨眼睛一瞪:“说什么浑话呢?跑?往哪儿跑?挡不住也要挡!忘了长史老爷的话了?就是死,也要挡住!”
苟纶苦着脸叹息一声,没办法,只好大刀一轮,带着人又冲了上去。
只是没多久,又败下来了。
“哥,真的不行了,快扯呼罢。”苟纶浑身是血,又来央求。
苟巨呵斥道:“混蛋玩意,再说跑的话,小心哥哥我不讲情面,杀了你!去,堵住!一定要堵住!”
人海战术,对于王子琪的人来说,只是稍微废了一点时间,其他的根本就不管用。
这不,一炷香功夫,就杀出一条血路,车队加大速度,通过小松林。
砰砰砰!
报警讯号爆竹,接二连三在半空爆炸。
龚长史附近机动的人马,迅速前来增援。
“哥,太好了,增援的来了。”苟纶兴奋的大喊大叫。
苟巨踹了他一脚:“喊叫什么?还不快点整合剩余的兄弟,上!快上!拦住他们!”
“爷,人太多了,主要是他们附近还有机动人马——您带着夫人先走,要快啊。那三鬼,估计快到了。”阿紫接连刺死四五个黑衣人,焦急的回身对王子琪喊道。
看来老贼长能耐了,还知道埋伏了机动人马。王子琪骑在灵驹宝马之上,左手搂抱着龚望舒,右手持宝剑,不断斩杀上前的黑衣人。
“阿紫,爷不能先走,怎能丢下你和众位兄弟姐妹?闯!咱们一起闯!”王子琪举起掌中宝剑,当先向前方人群冲去。
龚望舒在马上颠簸着,还是不敢看血肉横飞的场面,她死死抱着王子琪,闭着眼睛。
“舒儿,抱紧爷,千万不要掉下去!”王子琪刺死一个黑衣人头目,还是有些不放心,用剑尖挑开那头目缠在腰上的银丝带,将自己和龚望舒紧紧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