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云裳点点头:“是的。”
“我立刻追踪毒源,找出幕后黑手。”铁心风握紧了拳头。
“相公,一定要注意安全。”施云裳的目光盛满担心。
铁心风握住对方的手:“放心,你相公的功夫一流,不会有事的。”
经过一番仔细调查,铁心风发现所有的线索,居然指向了城主府。
“你说什么?城主府?”施云裳大吃一惊,“怎么会呢?”
铁心风又道:“我还要准备进一步深入调查。”
“相公,看来林雾城的水很深。”
“没关系,再深我也能把那个始作俑者给挖出来。”
“相公,我在想,这究竟是什么人?如此大胆,人为制造瘟疫?戕害百姓?太可恶了。”
“阿裳,此事关系重大,估计是还有朝堂人物牵扯其中。”
“相公言之有理。定是高层人物涉入,若不然,谁有那么大的能量,让整个城市蒙难?”
二人正在分析言谈间,忽见一人急急奔入,嚎啕大哭,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她们面前:“神医,快……救救俺爹吧……”
“老乡,你快起来,慢慢说。”二人连忙搀起那人。
那人哭诉道:“俺爹今早就开始发烧咳嗽,现在居然吐血了,可能太严重了,求求你们了,谁去给看看啊?”
“我去瞧瞧。”施云裳一面说,一面去拿药箱,却被铁心风一把按住。
铁心风缓缓道:“娘子,还是为夫去吧,你还要调香煎药呢。这些是你的强项,为夫不大明白。”
施云裳点点头:“好吧,你拿着驱瘟疫的药丸先去,待我调好香、熬好药,随后便去。”
铁心风应了一声,拿起一盒药丸揣入怀中,跟随老乡走了。
路上,那位老乡带着她左拐右拐的,居然拐上东城郊外。
“老乡,你家在郊外?还有多远?”铁心风有些疑惑的问道。
那人连忙道:“啊,就、就在前面不远处,快到了。”
“老乡,老人家高寿?”铁心风又问道。
那人明显迟疑了一下:“我爹今年七十八岁。”
铁心风哦了一声,正欲再说话,忽闻破空之音猛地传来。
“老乡,小心。”她顿觉有异,推了那人一把,自己手臂一抬,骈指夹住一支雕翎箭。
紧接着便是箭如飞蝗,成排激射又至。
铁心风护着那人,折了一根树枝,扫落那些箭羽。
期间,忽闻有人“咦”了一声:“看不出来啊,这个白面书生,还有点斤两。”
另一个声音接口道:“哼!管他斤两如何?还能逃脱咱哥几个的围攻?上!今翻定要要了他的性命!”
话音方落,立刻围上来四个奇装异服之人。
铁心风心头一震:“莫非是江湖上言传的域外五鬼?不对呀,这才四个,还有一个去哪儿了?”
正狐疑间,忽觉寒风袭至,长发鬼举着哭丧棒就砸过来。
“小子,吃俺一棒!”
铁心风冷笑一声,树枝一记“四两拨千斤”,立刻化解了对方的攻势。
呼——下一秒,断腿鬼鬼斧来袭她的软肋。
铁心风闷哼一声,身子瞬间弹起来,躲过对方鬼斧,树枝直刺短腿鬼的太阳穴。
耳轮中只闻听“嗤”的一声,树枝准确刺入短腿鬼的太阳穴。
死尸登时栽倒。
“二哥……”阴阳鬼身形一滞,差一点被死尸砸到。
正愣怔之时,被铁心风来了一个透心凉。
眨眼间毙了两头鬼,另两头鬼有些胆怯了,但依然还是左右夹攻而至。
铁心风越战越勇,树枝一个“金鸡乱点头”,树枝插入长发鬼的颈间,标出一股血。
啊……剩下那个鬼,是细腰鬼,惊吓得只管躲避,忘了攻击。
铁心风勾起唇角,树枝就那么一滑,细腰鬼的胸口就被刺出一个血洞。
那个老乡都吓傻了,走过来颤颤的问:“大、大哥,你、你的功夫好高呀……”
铁心风眸子深幽,盯视着对方:“老乡,比之于你,如何?”
“大哥,你、你说什么?俺、俺就是普通小人物,哪里比得上大哥……”
铁心风意味深长一笑:“我说什么,你心里自然清楚。”
“大哥,俺、俺真的是平头百姓……”那个老乡狐疑的一面说着,一面举起手。
铁心风眸子一寒,手中的树枝急速刺中对方手腕。
“啊……俺是百姓,你?你为何刺我?俺要去官府告你胡乱伤人……”那个老乡龇牙咧嘴叫道。
“普通百姓?哼!分明是一个心狠狡诈的东西!”铁心风怒目而斥。
那人叫道:“你?你血口喷人。俺、俺就是小百姓。你、你冤枉俺。”
“冤枉?”铁心风猛地掰开对方的手掌,赫然就是一包黑色的毒粉,散发着呛人的味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其实,你就是那五鬼之一的毒鬼。就你那点雕虫小技,还能瞒过我?”铁心风用树枝抵在对方的颈间:“说,谁派你们来杀我的?”
那毒鬼很疑惑:“你?你是怎么识破俺身份的?”
铁心风冷笑道:“在路上,你东张西望,眼神慌张,说话前言不搭后语,我早就怀疑了——你的毒粉味道有些重,适才风向我这边吹,我隐隐约约闻到了。而且,五鬼向来都不分开的,只有四个鬼来围攻我,我就算计到了,你便是那最后出手的毒鬼。”
毒鬼闻言,垂头不语,趁铁心风不注意,将那一包毒粉,迅速吞了进去,瞬间七窍流血而亡。
医馆的施云裳刚刚忙完,正要出去锁门,忽见铁心风回来了,衣衫上沾惹了斑斑血迹。
“相公,发生了何事?你、怎么受伤了?”施云裳讶异。
铁心风一摆头:“不碍事——阿裳,走,咱们去内室说。”
到了内室,铁心风脱掉染血的衣衫,把情况叙述了一遍。
“看来,是有人不想让你去查砒霜的来源。所以,截杀你,意欲杀害你。”施云裳忖思道。
铁心风颔首:“这样也好,起码让咱们得知,所谓的瘟疫,不过是一场阴谋……”